2024-04-17 07:28 来源:得道网
在我成长的过程中,总有一些与英国保守党有关的短语。其一是他们声称(有一些理由)自己是政府的自然政党。在1886年至1997年的111年里,他们执政了77年;在1951年至1997年的46年里,他们执政了35年。
他们说他们的秘密武器是忠诚。一些人声称,他们对意识形态不太感兴趣,更感兴趣的是什么在实际中起作用。他们坚定地相信个人责任的观念,相信联合王国,相信做一个务实的人,致力于解决问题。
在英国政坛经历了又一个激烈的一周后,这些断言似乎都站不住脚——如果它们曾经站得住脚的话。
的确,保守党一直是英国最强大的选举获胜机器。另一个原因是它适应时代变化的能力,这也是事实。但过去的一周是一场恐怖表演,进一步削弱了总理苏纳克(Rishi Sunak)的领导力——如果可以用这个词的话——并暴露出民族民粹主义、伊斯兰恐惧症以及对一个简单事实的忽视。在执政14年后,工党很难逃避对英国公共生活中严重问题的责任。
在保守党和国家内部最引人注目的自残案例中,前副主席李·安德森(Lee Anderson)谈到伦敦市长(也是工党成员)萨迪克·汗(Sadiq Khan)时说:“我实际上不相信伊斯兰主义者已经控制了我们的国家,但我相信他们已经控制了汗,他们已经控制了伦敦……他实际上把我们的首都给了他的伙伴。”汗回应道:“这些言论给反穆斯林的仇恨火上浇油。”
来自不同党派、不同宗教和文化背景的众多评论人士和政治家都同意汗的观点,并谴责安德森的言论是伊斯兰恐惧症。但还有更多。更多。
前内政大臣苏拉·布雷弗曼(Suella Braverman)和安德森一样仍是国会议员,她称亲巴勒斯坦的抗议者“仇恨游行者”,这些游行者对加沙不感兴趣,声称“某些团体——尤其是伊斯兰主义者——占据主导地位”。她甚至暗示伊斯兰主义者在某种程度上控制着英国。
这些言论再次遭到广泛谴责。英国穆斯林委员会(Muslim Council of Britain)秘书长扎拉•穆罕默德(Zara Mohammed)呼吁进行调查,并表示:“我们的观点是,(保守党)党内的伊斯兰恐惧症是体制性的,被领导层容忍,并被大部分党员视为可以接受的。”
还有更多。
英国前首相利兹•特拉斯(Liz Truss)在美国保守党政治行动会议(US Conservative Political Action Conference)上发表讲话时表示,毁掉她7周执政生涯的,不是她自己的无能,也不是她以失败的预算计划惊动了金融市场,而是包括《金融时报》和《经济学人》在内的“深层势力”。
她说:“这些人是官僚机构的朋友,他们是深层政府的朋友,他们与官僚机构合作,以保持现状。英国的官僚机构比美国多得多。”
前任部长们现在似乎表现得好像他们在过去的14年里都是反对党没有个人责任。没有悔悟。没有羞耻。在政府工作了14年后,变得不寻常的是,前任部长们现在的行为方式似乎与前任部长不同,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。相反,在过去的14年里,他们经常表现得好像是反对派。他们尽可能远离自己制造的混乱,并把责任推给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——在特拉斯的例子中,他们越来越愚蠢。
严重的问题是,英国似乎失去了方向。即使在他自己的党内,苏纳克先生也非常不受欢迎。像玛格丽特·撒切尔这样的领导人激发了忠诚,但也激发了恐惧。苏纳克先生两者都没有激励。就连鲍里斯·约翰逊(Boris Johnson)也通过赶走不支持其脱欧计划的保守党议员来确立自己的权威。
也许像往常一样,历史给了我们一个教训。
奥利弗·克伦威尔(Oliver Cromwell)在17世纪领导了一场反对英国君主制的政变,他对议会的抨击已经载入史册。
1653年,克伦威尔告诉国会:“你们再坐在这里是不合适的。你在这儿坐得太久了,最近没做什么好事。看在上帝的份上,去吧。”
1940年5月7日,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最黑暗的日子里,一位名叫利奥波德·阿默里(Leopold Amery)的保守党议员用类似的语言敦促内维尔·张伯伦(Neville Chamberlain)辞去首相一职,帮助温斯顿·丘吉尔(Winston Churchill)领导战争。
艾美利说:“我说,你走吧,我们和你断绝关系。看在上帝的份上,去吧。”
现在,保守党内部需要有人鼓起勇气,对苏纳克说些类似的话。如果他留下来,事情对他来说会更糟,对这个国家来说也会更糟。